红墓畔口占戴望雨巷撑着油纸伞,独自彷徨在悠长、悠长又寂寥的雨巷,我希望逢着一个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。她是有香一样的颜色,香一样的,香一样的忧愁,在雨中哀怨,哀怨又彷徨;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,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,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、凄清,又惆怅。她默默地走近,走近,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地,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。像梦中飘过一枝香地,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;她默默地远了,远了,到了颓圮的篱墙,走尽这雨巷。在雨的哀曲里,消了她的颜色,散了她的,消散了,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香般的惆怅。 撑着油纸伞,独自彷徨在悠长、悠长又寂寥的雨巷,我希望飘过一个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。我的记忆 我的记忆是忠实我的 忠实甚我最好的友人, 它生存在燃着的烟卷上, 它生存在绘着百合花的笔杆上, 它生存在破旧的粉盒上, 它生存在颓垣的木莓上, 它生存在喝了一半的酒瓶上, 在撕碎的往日的诗稿上, 在压干的花片上, 在凄暗的灯上, 在平静的水上, 在一切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上, 它在到处生存着, 像我在这世界一样。 它是胆小的, 它怕着人们的喧嚣, 但在寂时, 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。 它的声音是低微的, 但它的话却很长,很长, 很长,很琐碎,而且永远不肯休; 它的话是古旧的, 老讲着同样的故事, 它的音调是和谐的, 老唱着同样的曲子, 有时它还模仿着爱的少女的声音, 它的声音是没有气力的, 而且还挟着眼泪,夹着太息。 它的拜访是没有一定的, 在时间,在地点, 时当我已上床,朦胧地想睡了; 或是选一个大清早, 人们会说它没有礼貌, 但是我们是老朋友。 它是琐琐地永远不肯休止的, 除非我凄凄地哭了, 或者沉沉地睡了, 但是我永远不讨厌它, 因为它是忠实我的。? 余光中评价戴望的语言,失去控制,不是陷欧化,便是落入旧诗的老调,能够调和新旧融贯中西的成功之作实在不多。如《我的记忆》,32行,记忆的代名词“它”字竟用了20次之多,“的”字用了34次,读来十分累赘。……句法重复,十分刻板。如第二九行,一直保持“它生存在……之上”的句法。“它在到处生存着”和“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”简直不象中文;这样的句子即使出现在译文里,也是败笔,况是在诗人笔下?村姑村里的姑娘静静地走着,提着她的蚀着青苔的水桶;溅出来的冷水滴在她的跣足 |